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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流表面的一层水被太阳晒得温热，最表层还有些烫。
曲云睿下了马，就接手了孩子，在白珊珊身旁蹲下，摸了摸水。
“还真是暖的，让川儿也下水游游吧。”曲云睿道。
白珊珊兴致勃勃地点头：“我先下去，托着川儿的肚子。”
白珊珊快速脱了外衣亵衣，只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肚兜，和一条雪白的亵裤，慢慢滑下了水。
泡在河水里，白珊珊打了个寒颤。
这河水表面被晒暖了，河底却是凉的，冻脚丫子。
曲云睿已经把沥川剥了个精光，慢慢地放进水中。
沥川睁着大大的眼睛，环顾四周，似乎觉得这个“浴桶”太大了。
“来，沥川来学游泳。”
白珊珊双手拖住沥川的腰，让他横在水中。
沥川简直如鱼得水，无师自通地挥舞四肢，双腿用力一蹬弾，溅了曲云睿一脸水。
“哈哈哈……川儿慢点。”
白珊珊说着，朝曲云睿看了眼，道：“你也快脱了衣服下来吧，不然川儿要把你衣服弄湿了。”
“好。”
曲云睿也开始脱衣服。
“哗啦！”
曲雷厉光着上半身，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，一头扎进了水中。
再浮出水面时，曲雷厉翻了个身，以仰泳的方式朝白珊珊的方向游来。
沥川看了一会儿，突然一挺身子，也翻了个身，学着父亲的姿势游起来。
白珊珊完全没想到儿子会来这出，一不留神，手已经空了。
再一看，沥川游出了一截，离开了她的手后，就像一只潜水艇，一边往前游，一边沉入了水中。
“川儿！”
白珊珊连忙去捞。
曲雷厉已经游过来，一只脚托住了沥川，让他重出水面。
白珊珊大松了口气，正要去抱他，被曲雷厉拉开了。
“让他自己试试。”曲雷厉已经放下了腿，改用手托着沥川的背。
沥川的表情比白珊珊还淡定，似乎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处境有多危险，认认真真地划动四肢，姿势不甚标准，但是像模像样。
不知何时，曲雷厉已经拿开了手。
水中的沥川如一块浮木，顺着河流飘走了。
活到二十出头还没学会游泳的白珊珊嘴角抽了抽，自己是被四个多月的孩子吊打了吗？
真不知道该说儿子太聪明了，还是她太笨了。
“我不信，这一定不是真的。”白珊珊死鱼眼望着儿子的身影。
曲雷厉轻笑道：“仰泳很简单，只要你放松身体，静止不动，就可以漂浮。稍微滑动，便能控制方向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白珊珊怀疑地看了眼曲雷厉。
曲雷厉环住白珊珊的腰，道：“不信你试试。”
白珊珊跃跃欲试，不放心地看了孩子一眼，对曲云睿道：“二相公，你看着点川儿。”
曲云睿张了张嘴，其实他也能教珊珊游泳的。
“好，你去玩吧。”曲云睿只能这么说。
白珊珊便抱住曲雷厉的胳膊，郑重地道：“我把我的身家性命交给你了，你一定不能放手啊。”
以前别人教她游泳就是这样，教着教着就让她自由发挥，学一次呛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