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三章 此路不通

叫我阿鲤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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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副总兵梁大海夫人姓唐,乃京城人士,祖上一直做的都是武官,最高做到参将,参将属于镇守边镇的统兵官,位仅次于总兵、副总兵。

    自从她九岁祖上因得罪上司而被排挤到石林以后,她就再未回过京,后来便嫁给了现在的丈夫梁大海。她年纪比丈夫小六岁,如今已经四十有五。

    这几日她们家的小先生一直换着花样地给她送东西,她再看不出她们家的小先生有求于她,那她也枉费活了这么大岁数了。

    “素来听说贤伉俪擅厨事,又听说清河一带的发酵馒头也出自贤伉俪之手,这几日有幸尝到贤伉俪的手艺,果真名不虚传。”

    外头客商蜂拥至石林,李瑶在清河盛传的名声便也传到了石林,故而唐夫人才有此一说。

    傅景珩客气一笑,语气虽谦虚但不免神情中还是表露出了对妻子的骄傲。他那妻子确实是十分能干的人呢。“夫人客气了,只是微末技艺,不能登之大雅之堂,让夫人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虽说妻子让他来说服副总兵夫人,但是背后出力的都是妻子本人。蜂蜜玫瑰酱,玫瑰花饼,水晶玫瑰膏,葡萄酒,毛线织就的座椅靠垫,披肩拖鞋,这几****倒是不少给唐夫人送。

    因傅景珩是自家孙辈的先生,唐夫人对她也是十分敬重的。本来她的意思是想请傅大老爷做先生的,毕竟年纪上傅景珩才十七岁,比她最小的儿子都小,她是实在看不出这年纪的小辈能有何突出才能,可到底她拗不过自家丈夫。

    丈夫只对她语重心长道:莫欺少年穷,不说其他,就说他有本事写出卖出千两的策论,得一众人追捧,就已经说明了一切,你休得小看他年纪。要不是他们傅家沦落至此,你就是想要请他也请不来。天高皇帝远,我这些年屈身在此地,不得朝廷重用,这辈子也就如此了,虽说是个总兵,却是个只懂动武打仗的粗人。可我不希望我那些儿孙辈还和我一般受人排挤,一直呆在此处受苦。

    听了丈夫的话,加之傅大老爷本身就教着私塾,后来又被聘请去了书院做教值,她便就此熄了心思。不过如今她倒是不再嫌弃傅景珩年纪小了,对其多了份敬重之心。

    她的嫡长孙今年十五岁,因着是宗子宗孙,家里不免对其赋予众望,可这孩子却是个自小坐不住也不爱读书的,如今请了傅景珩来,因着其博闻广记,长孙和其谈论兵法布阵,沙场作战也是自愧不如,如此倒是激起了长孙的好胜之心,收心好好念起书来。

    长孙还道:“先生如今才十七,不仅有举人进士之才,而且还熟读兵法策论,我今年十五,却连个童生都不是,说起来倒是让人笑话。先生和我谈论作战之事,也未逼我读书,只是和我推演沙盘,但是我这打过仗的却每每不如先生。论起排兵布阵,我却才知书到用时方恨少!”

    人人都说家人业大,子孙繁盛是福气,唐夫人却并不认为如此。子孙繁盛就需为其嫁娶准备嫁妆聘礼,可没银子如何准备?如今倒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。傅景珩只是求得她和丈夫的庇护,就私下给她家两成买卖分红,她自然是乐意的。

    她这几日收的那镂空的彩线福字纹披风,正是穿戴的时候,穿去赴总兵府接风宴时还被人一再稀罕问询,如此她岂能看不出这毛线买卖的好处。这还不说那样式新颖的拖鞋以及小先生描述的毛线衣裳的前景。

    唐夫人在厅堂处和傅景珩相谈甚欢,外头唐夫人的幼女梁莲儿却频频掀了暖阁的帘子探看傅景珩。她身边的贴身丫鬟看出自家小姐的心思,不免替自家小姐可惜道:“若是不被流放,以傅小先生的才貌家世,想要嫁他的名门贵女必然不在少数,真是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流放,他这才貌想要娶妻倒也不难,可到底……”可到底我认识他认识得晚了,如今他却已经娶妻。唐莲儿话未说尽,只在心里想一想罢了,可是她此时低下头的神情中不免带着黯然失落。

    梁莲儿长在石林,却不像石林此地的边境女子豪爽外放,又因梁夫人对其家教甚严,想要将之嫁去高门,所以将她养成了闺阁女子的喜静娴雅性子。

    她这样的性子,又是待嫁的十四五年纪,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不免是有过幻想的,而她所幻想的另一半恰恰就是傅景珩这样的模子。她父兄都是粗壮健硕的体格,平日里她也不少外出,倒也没曾见过如她家先生这样俊逸出尘的书生。

    如此,傅景珩这样的长相气质自然而然就使得她对其有了倾慕之心。只是因傅景珩已经娶妻,她便也只能将这心思压在心底。

    很快,傅景珩就和唐夫人谈妥了分红之事,并私下送出了分红协议。而这时他却不知,梁莲儿在他身上失落了一片少女心。

    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,傅景珩这头很是顺利,但李瑶这头通过王木匠见县太爷老爹却没有那么容易。

    原来这县太爷坐师和傅阁老素来政见不合,虽说县太爷这官地处偏远,远离庙堂,但是他却不想给坐师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,因此要不要和傅家有牵扯他却还在考虑。

    其实先时在破获咱家饭铺子火烧一案时,他因为那日松已经给过李瑶情面,此时考虑却是在忌惮成巡抚。因为成巡抚不仅比他官大,而且还和他那坐师往来甚密,他不好往死里得罪成巡抚。

    他和李瑶或者傅家合作,就怕成巡抚知道后在他那坐师跟前说些什么。毕竟李瑶寻求他的庇护,他的名头总要告诉旁人的。如此成巡抚不想知道这买卖里有他家都不行。

    晚上傅景珩回来后就知道了这个消息,他先时觉得县太爷应该不至于如此谨小慎微,如今得知这个消息,他便知道此路不通了。

    “先时铺子遭了火灾,陆师傅被绑架,成巡抚表面上赔银道歉做的好看,心里必然对我等有怀恨在心,这县太爷忌惮成巡抚也情有可原。他那坐师和成巡抚……先时我倒是没考虑到他那坐师。”傅景珩抿了抿唇,颇为有些遗憾。他本是想找个牵制唐夫人的本地势力,如今不成,自然有些遗憾。他心道:这县太爷确实是太谨小慎微了,以后倒是不好再打交道。

    “县太爷不行,你说州府夫人可成?只是州府那里我等打点毕竟不容易,我等可出不了玉岩地界呢。通过我那韩表哥,却也没门路缺人引见。县太爷官虽小,钻营之心却不小,如今成巡抚那方势力在当今跟前正当红,他想要借那股东风成就三年之后的高升之势,确实情有可原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再等等看,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。”傅景珩这时抬起头看向李瑶,脸上带了胸有成竹的笃定,这是已经有了主意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