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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实在无法理解，下班时间总裁怎么就这么烦人，就算是他的秘书，也不用24小时随时候命吧。
而杨小明不仅随时候命，还随叫随到，就连她都无法阻止他。
“你要理解我，之前是真的出事了，如果没有事情，我绝对不会丢下你。”
“那我呢，你把我一个人丢下就安全吗？”
“方芳，当时情况紧急，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啊。”杨小明冲着方芳撒娇道，眼底满满的都是无奈。他知道方芳生气是因为在乎他，所以并没有感到烦躁。
方芳干脆利索的说道：“不好。”
正在此时，姚千舒走了进来，看着站在工作室门口的二人，她眉头微蹙，这两人是打算做什么。
杨小明正拉扯着方芳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，方芳脸色阴沉，丝毫不理会，地上还放着玫瑰花和零食，难不成是吵架了？
“嫂……”杨小明刚准备叫嫂子，生怕姚千舒生气不帮他，连忙改口道：“千舒姐，方芳生气了，你帮我哄哄她，我对她是真心的。”
姚千舒站在原地看着二人，似乎不愿意帮忙。
杨小明见状，对着方芳道：“老大昨日真的醉成一滩烂泥了，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，他心底不舒服，所以打电话叫我，我昨天给千舒打了电话便离开找你，你不信可以问千舒。”
“千舒，是真的吗？”方芳皱着眉头看着姚千舒。
姚千舒虽然不想帮杨小明，可不想对着方芳撒谎，点点头，“他说的没错，昨天杜越泽喝醉了。”
“这下你可以相信我是真的有必要离开的原因了吧。”杨小明松口气，可怜巴巴的看着方芳。
“就算是这样，我也不会原谅你，他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助理。他喝醉了让你离开你就离开，那我呢，你有没有想过把我一个人丢在哪里我会不舒服，而且我一个人离开你都没有追过来，你就不怕我出什么事吗？”
提到伤心处，方芳语气不由的变的很激烈，她原本以为再不济杨小明也会过来追一下自己，可她一步三回头，走了那么远都没有看到杨小明的身影。
想到此，她心底就像是针扎一样，在他心底，自己还不如他的老大。口口声声说的自己重要，可实际却如此打脸。
“我是真的有急事，而且不等千舒过来我就过去找你了，可你不仅不接电话还不肯给我开门。”杨小明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无奈，事情有轻重缓急，他只能顾得了一头，并不能两头都估计。
“你的意思是我怪我？”
杨小明顿时感觉心累，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只是在陈述一下事实。”
见方芳被他弄得越来越生气，他扭头看向一旁的姚千舒，哀求道：“千舒姐，我求求你，你帮我哄哄方芳吧，我真的不想和她吵架。”
姚千舒看着杨小明便能想到杜越泽，在一想到他是杜越泽的狗腿子，扫了一眼他，沉着脸道：“你自己安抚好，你连自己的女人都哄不好，还能做什么。”说完此话，她直接去忙自己的事情。
杨小明欲哭无泪，一脸哀求的看着方芳，“宝贝儿，能不能别生气了，我知道是我的错，只要你肯原谅我，我什么都做。”
“你去找你的老大。”说话间，手机铃声响起，方芳接起电话说了几句便要离开。
杨小明连忙询问道：“是谁？”
“你少管。”方芳语气十分强烈，说话间直接甩开杨小明的胳膊朝门外走去。
杨小明哪能放任方芳离开，连忙拿起跟随上去。好在意境画廊人少，二人并没有引起注意。
晚上姚千舒回到家里，孙珍珠坐在客厅不知做什么，看到她回来，起身走到她身边，“你回来了，我有事和你说，你跟我上来一下吧。”
姚千舒皱着眉头看着孙珍珠，一向打扮得体的她竟然没有化妆，而且头发有些凌乱，给人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的感觉。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只是和你聊聊。”孙珍珠的声音有气无力，脸上还带着疲态。
姚千舒总感觉孙珍珠有什么事情发生，见她此刻不想说，她安静的跟随在孙珍珠身后。二人直接来到孙珍珠的房间。孙珍珠从化妆台上的抽屉里拿出离婚证，放在姚千舒面前，“我和傅寒山离婚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？”
“今天。”孙珍珠叹口气道：“我算是想明白了，强扭的瓜不甜，是我出轨在先，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出现裂痕，就算还在一起也无法修复，倒不如我先提出离婚，两人也算好聚好散。”
孙珍珠嘴角满是苦笑，都是她的错，傅寒山不原谅她情有可原，她现在再闹下去，只会让对方看不起，倒不如干脆利索的离开。
看着离婚证上的信息，姚千舒说不出是何感觉。她一直对孙珍珠有种复杂的感情，在得知她出轨自己父亲时，心底有些不耻。
明明是她自己看不起姚秉怀和他离婚了，可嫁给傅寒山又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，好马不吃回头草，她却出轨前夫。
可现在看着这薄薄的离婚证，所有的负面感情都化为乌有，她不过是个女人，也是她的母亲，虽然不是亲生的，可这么多年养育也有苦劳。
“你放心吧，你离婚以后我会养你。”姚千舒上前握着孙珍珠的手，她的手变的有些粗糙，不再是记忆中滑嫩的样子。她的容颜也不再是记忆中年轻的样子，眼角都有了细纹，头发也有些发白。
孙珍珠心底划过一道暖流，她算是看清了，钱不钱的不重要，重要的是谁对自己好，自己心底究竟想要什么。“妈有你这个女儿真的很幸福。”
“你从小养我，从现在开始，也该养你了。”说话间，姚千舒轻轻靠在孙珍珠的肩膀上，只有这个时候，两人才像是正常母女一样说说贴己的话。
孙珍珠抚摸着她的秀发感慨颇多。
想通了，心里的很多包袱也就没有了，之前是她太过于执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