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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念说的干净利落，可却没一点底气。
厉曜温热的手掌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，眼眸微微敛着，很快转头对站在休息室门口不敢进来的工作人员说：“请薛小姐出去。”
毕竟薛颐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，所以人都进来了，工作人员反而不好在拦，但现在，厉曜都主动发话了，一切就都不一样了。
“薛小姐，不好意思。”工作人员叫了保安进来，直接请薛颐出去。
薛颐脸上挂不住，一把甩开工作人员：“我自己会走！”
而外面，也适时传来林成敏的声音：“小颐你去哪儿了，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？”
薛颐气呼呼的从休息室出，林成敏关切道：“怎么了这是？”
然而，即便林成敏问，薛颐也不多说什么，推开站在旁边不停道歉的经理，直接出去了，林成敏眉心拧了拧，略有些无奈：“这孩子……”
经理：“不好意思林女士，今天实在是抱歉，不过薛小姐如果想要的话，能补货之后，我们品牌国内市场区域总监会亲自送到薛小姐手上！”
林成敏笑了笑：“先生，您可真会开玩笑。”
经理不敢说话，一直保持着谦卑的姿态：“抱歉林女士。”
林成敏说完便不再说了，也跟着薛颐直接出去了。
送走了林成敏与薛颐，负责这家店的经理立刻进了休息室，面对厉曜的时候也更加的小心谨慎：“厉总不好意思，打扰您了。”说着从一旁的工作人员已经包装好的那款包亲自放到厉曜面前：“厉总，已经给您打包好了，请问还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？”
厉曜声音清冷依旧，漫不经心的，好像再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：“帮我约一下你们国内市场负责人。”
经理没有任何异议：“好的厉总。”
这家品牌虽然在国际市场知名度极高，但厉曜以及厉曜掌控着的整个厉氏集团面前，还是有些微不足道，而且，这一整天商业街都是厉氏集团投资建造的，他们怎么可能不顾及。
至于乔念，厉曜生意上的事情她从来不搀和，只是看着那个已经被打包好的包，就只是默默的看着，没有任何情绪。
厉曜起身理了理袖口，笑着朝乔念伸手：“走吧，再去别的地方逛逛。”
乔念迟疑了一会儿，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，起身将自己的手放到厉曜手心里，被他紧紧握着，温柔的牵手出去。
而事实证明，人在情绪不好的时候逛街，随心所欲的买买买果然是最直接最快速的方式。
厉曜说的没错，得到自己想要的，那份心满意足的感觉是无价的。
乔念买了很多东西，从衣服到首饰，到各种她想要的，能让她觉得开心的，车子的后备箱都塞满了，后座的一排座位也是，吃了饭，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。
厉曜把车子停在车库，乔念有些困了，迷迷糊糊的侧头看向乔念，逛了那么久，他很累，但厉曜看起来还是一样的，没有任何疲惫的样子。
乔念解开安全带，柔软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颈，牢牢的贴着他。
厉曜才把安全带解开准备下车，乔念便贴了过来。
温柔诱惑，慵懒且迷人。
厉曜手臂落在她的后背，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累了吗？”
乔念靠在他怀里，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，沉默了一会儿才道：“厉曜，是不是，钱能够买到一切？”
厉曜：“说什么傻话呢？”
乔念轻笑了一声，从厉曜怀里抬头，看向他的时候眼底弥漫着迷离温和的笑：“对啊，这就是一句无比荒唐的话。”说着，她嘴角扯了扯，微微敛着眼眸，稍稍舒缓了一口气才道：“可……我凭什么呢？凭什么让你非要娶我呢？”
“凭我想娶你，难道还不够吗？”厉曜伸手将她散落在她脸颊边上的发丝撩到耳后，温柔而笃定的说着。
乔念沉吟片刻，欲言又止，沉默了还一会儿，才缓缓道：“最初，也是因为你想吗？”
厉曜微舒了一口气：“念念，我们不是说过吗？不去计较最初。”
乔念笑着：“可如果我想计较呢？”
厉曜温热的指腹落在她脸上上，温柔的抚摸着，好一会儿才道：“最初也是想娶的，折服于你的美貌也好，缜密的心计也好，都是想的。”
乔念微微敛了敛眼眸，漫不经心的轻笑着，满是讽刺与自嘲。
可她是满意的。
至少厉曜没说所谓的一见钟情，没有那那些虚伪的东西伪装成美丽的爱情故事。
她比任何人都清楚，她的爱情，一点都不美丽，甚至是，没有爱情。
接着，乔念又靠在他怀里，她是贪心的，她贪恋厉曜带给她的安全感，贪恋他带给她的一切。
厉曜也任由她抱着，宽大的手掌落在她优美的后背上，温柔的安抚着她，他的感觉没错，鹿鸣说的，也极有可能发生。
乔念比他看起来还要坚韧，但，也比他想象中要脆弱。
“厉曜……”乔念靠在他怀里，声音软糯疲惫。
“恩？”厉曜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她柔软的头发，温柔的应了一声。
“20亿够不够包养你的？”
厉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，默然片刻，轻笑一声道：“念念，我们之间，不是只有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……”他说着，沉默了一会儿，继而又笑着补充了一句：“再者说，你哪儿来的20亿？”
乔念没有。
真的有，她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那么惨。
他才说完，乔念猝不及防的笑了，深舒一口气，没否认：“没有20亿，我也没办法包养你，所以，只能是你养着我。”
“如果可以的话，我会养你一辈子。”
乔念不知道她是不是可以把厉曜这话当做一种承诺，甚至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一直这么依赖下去。
然而，厉曜才说完那话，眉心便不由自主的深拧着。
如果可以……
那么，在他心里，也有不可以的时候吗？
厉曜垂眸看了看乔念，依旧让她靠着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估摸着乔念大概是睡着了，便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下车，从车库里的电梯直接去了楼上，将她抱进卧室里。
乔念的确是睡着了，而且，她睡得依旧不安稳。
厉曜温热的指腹落在她的眉心，一点点的将她眉心的起伏揉开，她甚至不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抚不安的乔念。
他站在床边看着乔念，好一会儿才转身出去。
把堆放在车子里的东西抱上来，拆了包装一一摆放在衣柜、鞋架、妆台上，收拾好了才去洗漱睡觉。
*
第二天，乔念醒来的时候厉曜已经不在床上了，如果不是旁边的位置还留有带着他体温的褶皱，乔念甚至觉得昨天她旁边没睡过人一样。
洗漱之后去衣帽间换衣服，打开衣柜看到昨天晚上被厉曜放进去的，才买的衣服鞋子，立刻转身下去找厉曜。
厉曜正在书房里看文件，见乔念急匆匆的进来，眉心拧着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乔念一时语塞，好一会儿才道：“我包呢？”
厉曜继续问：“哪一个？”
“之前用的那一个。”
厉曜眉心的起伏越发明显了，一边从书桌后面起身走向乔念，一边道：“在门口玄关的柜子上。”
乔念也习惯把包放在那里，避免自己每次出门忘记带。
然而，厉曜还没走到乔念面前，她便直接转身出去了，厉曜紧跟着。
乔念：“你动过没有？”她一边往下走一边问厉曜。
“里面有什么我不能看到的东西？”厉曜脚步顿了顿，说道。
乔念也不隐瞒：“当然有！”
厉曜站在旋转楼梯口，看着她跑到玄关的柜子上拿她的包，打开看了看，嘴角的笑带着几分满意。
不过很快，乔念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，将手藏在身后，笑着朝厉曜过去，到了他跟前，嘴角微扬道：“闭上眼睛。”
“干嘛？”
“闭上。”
厉曜妥协照做。
乔念满意的看着他笑，将原本藏在背后的东西拿出来，是三个漂亮精致的盒子，乔念一一打开，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给厉曜带上。
袖扣，腕表，胸针。
厉曜只穿了衬衫，西装外套还没拿下来，乔念也只是把袖扣跟腕表给他带上。
她买给他的，根本比不上厉曜平时用的，但却花光了她所有的存款，她的全部。
“好了你……”
然而，乔念还没说完，厉曜便直接将她揽到怀里紧紧抱着。
乔念声音略带着几分沮丧：“你是不是偷看了，早就知道是不是？”
厉曜没否认。
事实如此，他的确昨天晚上就看到了。
原本想要把乔念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换到才给买的那一个包里，然而打开的时候却看见她包里放着那些，虽然昨天买的东西很多，但厉曜还不至于连自己逛了什么地方都不记得了，更何况，账单里也没有他的付款记录。
他不知道乔念什么时候买的，为什么要买。
他甚至没信息觉得，那是乔念买来送给他的。
但现在，他确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