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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念在前台工作人员跟前站了一会儿，犹豫了一会儿，最后挣扎着：“要不你给陈延陈特助打个电话吧。”
“不好意思小姐，陈特助也不是谁说接触就能接触的到的。”
看得出来，这位女士也算是付出了极好的耐心，想来靠着自身姿色不错过来想跟厉曜攀上关系的人不少，人家估计是见怪不怪了，乔念从刚才过来站在这里跟她说了那么多，人家脸上依旧带着微笑，也没见半点厌烦的表情，已经给了乔念极大的颜面了。
乔念的手机就捏在手里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给厉曜打电话，但……
“小姐，如果您真想见我们厉总的话，留下名字跟联系方式，我们每天会递交给总裁办来访名单，我们厉总要见呢，自然会让人给你打电话的。”
乔念扯了扯嘴角，刚想说不用了，江垣的声音便在乔念身后响起：“哎呦！可以啊！”说着，笑着走到那人跟前：“新来的？”
前台工作人员：“江先生您好，我在厉氏工作五年了。”
江垣轻笑一声，走到前台跟前：“那个学校毕业的？”
“B大。”
江垣：“哦，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了，不错。”
“江先生您过奖了。”
“恩，的确是我太看得起你了。”然而，江垣话锋一转：“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工作五年你还只是在前台混吗？”
显然，江垣言语里的讽刺前台的小妹妹也听出来了，原本还有些害羞的脸瞬间僵住了。
“有眼无珠！”
江垣说完看了一眼乔念，示意乔念跟他一起上去。
乔念跟在江垣身后，踌躇了一会儿才道：“刚才，谢谢你啊。”
毕竟，乔念从不觉得江垣在会帮助自己的那一列里面。
江垣潇洒的挥了挥手：“谢什么谢啊！”说着，走到电梯处按开电梯带着乔念进去，看见电梯门关上才道：“你说你也真是的，站在那儿跟一个前台费什么话！你就直接告诉她，你是他们家老板娘，你看她还敢拦你！”
乔念忍不住笑了：“那估计人家会直接叫保安把我当神经病赶出去吧？”
江垣：“……”
理论上，的确是这样的。
毕竟在公开的资料上厉曜还是未婚，甚至连个公开的女朋友都没有，乔念要真那么说，恐怕真的会保安赶出去。
乔念嘴角还带着笑，视线一直落在不断攀升的数字上，渐渐的，笑容莫名有些僵。
江垣也没在意，随手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乔念：“你跟你经纪公司解约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，这是解约协议，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“好。”乔念笑着接过去，不过却没看：“江律师办事我信得过的，就不看了。”
江垣扯了扯嘴角：“你是不是对身边所有人都这么小心翼翼的？”
“我……我有吗？”乔念勉强笑着：“怎么可能呢？”
江垣轻笑一声：“怎么不可能？你转头自己看看你那说话做事小心谨慎的样子，还我办事你信得过……你摸着你良心说，你真信得过我吗？”
乔念笑而不语。
“明明就很怕我暗地里动手脚整你，偏偏还把话说的那么漂亮，何必呢。”江垣知道乔念是什么样的人，自然也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，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，乔念没必要总被过去影响。
而且，即便乔家的事情到现在都没个定论，但跟乔念接触这么久，江垣也没发现乔念有什么不对的地方，三年前的事情，没准是怎么回事呢。
事实证明，厉曜从未看走眼过，即便厉曜除了乔念从未接触过什么女人，但总不见得因为一个女人失了智。
江垣毫不留情的戳穿，乔念却什么都没说，只是笑了笑。
电梯门打开，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去，江垣一边走一边跟乔念说着：“你经纪公司上的事情还是快点解决，不然没经纪人你以后很麻烦的。”
乔念依旧沉默。
“而且，你以前签的经纪合约也太坑了吧，那分成简直太坑了……”
因为解约的事情，江垣研究过乔念的合约，虽然不是最坑的，但也没差多少，而且，纵观乔念在时尚圈的那一年，经纪公司给她的资源少之又少，很多机会都是她自己争取来的。
自然，这个争取必然也跟厉曜脱不开关系。
总之，乔念以前的经纪公司就是个摆设，乔念想解约，江垣从里面随便挑两条就谈妥了，完全不费事儿，就是有些好奇：“就那破合约你也能签两年，你傻啊，不会一年一年的签？”
乔念扯了扯嘴角：“刚开始的时候谁敢讲条件的，再说了，我原本就打算不再续约，这不是因为中间出了点意外，提前解约而已。”
“哦对了。”说着，江垣又道：“你之前那个经纪人，方圆对吧。”
乔念没接话。
而这个时候，江垣已经领着乔念到了厉曜的办公室，一边推门进去一边说：“听说她也跟你之前那个经纪公司解约了。”
意料之中的事情，乔念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。
然而，江垣才刚走进去一点，便又赶紧退了出来，乔念差点给他撞到。
踉跄了两步，勉强站稳，才道：“怎么了？厉曜在跟人谈工作吗？”
“这个……”江垣一时间不敢接话。
跟人谈话的确是在跟人谈话，但，不是谈工作就对了。
江垣犹豫了好一会儿，让乔念跟着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，乔念一脸疑惑：“出什么事情了吗？”
“没有的事儿！”话虽然这么说，但江垣却不敢看乔念。
要他怎么跟乔念说，厉曜现在在里面正跟薛颐说话呢，来之前就听江衍说乔念跟厉曜两个人有些别扭，现在人家乔念亲自过来找他，他又跟薛颐不清不楚，万一要是给乔念看见了，还不得炸啊！
江垣现在都不敢看乔念，万一要是给乔念看出来了，一会儿他怎么圆？
然而，乔念想找个凳子坐一会儿，厉曜便推门进来，看向乔念，直接道：“你怎么过来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乔念犹豫了一会儿，最终道：“刚好我今天有时间，午饭想跟你一起出去吃。”
厉曜眉心微微拧了拧，不过最终还是朝乔念伸了伸手：“那走吧。”
乔念立刻过去。
江垣原本一直装死，不过听见吃的，立刻道：“那我呢？”
“自己不会吃吗！”厉曜毫不客气道。
江垣：“……”
*
停车场，厉曜打开车门让乔念上车，关了车门，然后走到驾驶室坐下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：“江衍说你身体差要好好补补，刘妈是顶级的营养师，她做的我要放心些。”
“食补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，急也不急这一顿吧？”
厉曜系好安全带开车离开停车场：“行了，怎么说都你有理，想吃什么？”
“褚熙说时代广场那边新开了一家日料餐厅，味道很正宗，想去那儿吃。”乔念直接道。
“恩，好。”厉曜直接开车去了。
餐厅停车场停了车，厉曜便直接进去了，要了个和室进去点了菜，一边喝茶一边等着上菜。
乔念则好奇的打领着周围。
厉曜放下手里的茶杯，眼眸微微敛着，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：“怎么忽然想起跟我一起出来吃饭了？”
“恩？”乔念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句，然后放下茶杯道：“我跟你一起出来吃饭还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？”
厉曜笑着：“是吗？”
乔念一时语塞，低头轻笑了一声，倒也没多说什么。
厉曜还想说些什么，隔壁那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：“小姨，你可算来了，我都多久没见您了，想死你了。”
乔念刚喝了一口水，听见薛颐的声音，差点被把自己给呛到。
至于厉曜，眉心拧了拧，不由自主的看向乔念，捏着茶杯的手指稍稍用力，看乔念不住的咳嗽，将茶杯放在桌子上，拿了纸巾过去替乔念擦掉嘴边的水渍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。
乔念缓了一口气，才道：“要不，我们换一家餐厅吧？”
厉曜眼眸微眯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什么为什么？”
厉曜：“为什么要换一家餐厅？因为她在这儿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……”乔念犹豫好久也没说出什么来。
薛颐还不至于乔念这样，而是，薛颐口中的那位小姨。
隔壁和室，薛颐，薛名臣，薛颐的慢慢林成蕙，以及，林成敏。
林成敏走到和室坐下，笑意盈盈的看着薛颐：“好久不见，小颐越来越漂亮呢，这模样，不知道要迷倒帝都多少的青年才俊呢！”
“她啊，跟名臣一样叫我不省心，还一棵树上吊着呢！”林成蕙瞥了一眼薛颐，嗤笑一声道。
“妈你怎么这样！”薛颐一脸的不乐意：“别人我就是看不上！”
林成敏眼眸微微敛着，只是笑着喝茶，也不接话。
另一边，乔念抬眼看了一眼厉曜，嘴角扬了扬，一言不发的坐回自己的位置，轻笑一声道：“那就不换了，就在这家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