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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厉害！”方正由衷叹道。这钨，在地球其实也是制造灯丝的原料……
“成本呢？”方正又问了一句。
阮晓棠裂开嘴一笑：“水晶，沿海之处满地都是，甚至是灵江沿线，各个河流旁的采沙场，都能采集到不少水晶……”
“往往还作为副产品，赠送给买沙石的老板。”
“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，便宜！”
“钨矿坚硬，耐热，是兵工厂锻造熔炉的材料，也可以淬炼在一些兵器之上，稍微贵一些，但，我们用量不大，一颗这样的水晶，仅需要八块如指头般大小的微粒便可……”
“开发费用不算，一颗这样的水晶，成本价是……”阮晓棠竖起了一根手指头。
“一银元？”方正一笑。
“不，一两银子！”阮晓棠冷声道。
方正目瞪口呆：“那，你打算多少卖？！”
“考虑到日后水晶、钨矿会因此涨价，也会了赚回开发成本费用，我决定十两银子一盏售出！”
“帝国，一般平凡之家，一年开销便是一百两银子，往往还能结余个十两银子！”
“买个这样的水晶，节约点，只是深夜照明使用，用个一年没问题，这样一来，所有人，都能用得上！”阮晓棠悠然一笑：“帝国十亿人口，哪怕只有一半，五亿人，每人赚九两银子，也是四十五亿两！”
“便是四百五十万银元……算上其中很多有钱人，家中多买一点，一月一换，初略计算下来，一月可以给中华商会带来三百万银元的收入！”
“每年的收入，比龙都税收还多！”
方正也深吸了一口气：“以后人类战斗，再也不会受黑夜如此这般影响了！”
“对了，这个水晶，你取个名字吧！”阮晓棠看向方正笑道。
“就叫白灯吧！”方正说着：“既然是普及万民，必须得取一个俗套的名字，才更容易推广！”
“有理！”阮晓棠立刻采纳。
“还有！”方正忽然说道：“你现在是不是囤积了很多白水晶与钨矿了？”
“当然！”阮晓棠裂开嘴一笑。
方正则一脸沉重：“这个一旦推广，迟早会被其它人学会技术，到时，成本低廉必然会引来价格战，利润会大大缩小，所以，我这里有一招，可让中会商会，永久盈利！”
“什么办法！”方正所言，阮晓棠自然预见到了：“其实，白灯在七天之前就已经完成，但，我们却迟迟未公开销售……”
“因为，我们知道，一旦知道水晶与钨的比例，其制造难度并不大！”
“我们一直在想一个办法能够保证白灯的技术不外泄，但，如此大量的销售，在保证白灯的效用前提下，做到技术不外泄，太难了，我们的工匠做了很多尝试，都没有成功过！”
“所以才拖延至今！”
方正沉思片刻，他喜欢用比喻来解释问题，便说道：“假如，你几天未吃饭，快要饿死了，此时有一碗白饭给你……”
“你会不会狼吞虎咽，吃得津津有味？”
“当然会！”阮晓棠笑了笑：“这种情况我也遇到过，小时候，父亲不得志之时，挨饿受冻那是家常便饭。”
“但，如果你发达了，就如同现在……”
“要你每天都吃白饭，你愿意吗？”
“肯定不愿意啊！”阮晓棠耸耸肩：“我要吃肉！”
“正是如此！”方正做出总结地说：“白灯如同白饭，一旦推广，等时间一久，所有人都用得上之上，达官贵人便会不满足于此……”
“他们会追求更好的！”
“你要我花资金继续改良？”阮晓棠呢喃着。
“不是！”方正笃定道：“水晶，有便宜且普遍的白水晶，但也有昂贵，十分稀有的紫水晶、红水晶、蓝水晶……”
“如果用这些水晶配合钨，也许便能做出彩灯！”
“彩灯？”
“你试着想像一下，”方正引导性地说着：“烟花虽美，却易逝，但，你这彩灯却如同永恒的烟花，闪耀在黑夜之中……”
“你真是天才！”阮晓棠目瞪口呆。
方正嘿嘿一笑：“其实不然，一旦白灯推广，自然会有人想到这一点，所以，你要抓住先机！”
“怎么做？”阮晓棠此时也懒得思考了，干脆直接问方正。
“停止对白水晶的收购，钨矿作为矿物，乃是国有资产，价格不会波动，收购意义不大！”方正一脸奸商的模样：“但，有色水晶，却可以开始大肆采购，甚至于买断！”
“然后，等白灯推广到一定程度，你便向圣上谏言！”方正笑了笑：“说你为了帝国的辉煌，愿意交出制造方法！”
“这时，圣上一定给你补偿！”
“同时，白灯的制造会转为国有，其它商会恐怕也不敢贸然生产，就算圣上为了能够让帝国繁荣，放开生产……”
“生产的人一多，竞争压力很大，价格也会逐渐趋于正常，一两银子成本，卖个二两不得了了……”
“而你，中华商会，赚够钱之后，又得了一笔圣上的奖赏，此时，却已经将客户转向了那些达官贵人，以垄断的优势，卖彩灯，一本万利！”
“相信我！”方正看向阮晓棠，笃定道：“中华商会必然成为一个谁也无法撼动的商业帝国！”
方正一番言语让阮晓棠瞠目结舌，她妩媚一笑，一下子拉住方正的手臂，撒娇般的摇来摇去，胸前也在方正手臂之上磨啊磨：“我不管，我要聘请你当我中华商会的总管！”
“我当了总管你怎么办？！”方正悠悠笑道。
“我就当幕后老板哟……”阮晓棠嘿嘿笑着。
“这个……”方正脸色严肃起来：“你要是真感谢我，能不能再借我五百万银元？”
“五百万？”阮晓棠深吸了一口大气：“为了开发那个农业商圈，中华商会已经投入了很多，目前资金有些周转不开啊……”
说着，她又脸色一变，笑若春花：“不过，你借的话，我就算是砸锅卖铁，也得给你啊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