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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板载！”日军从地上纷纷爬起，有的鬼子头上缠着白布，，举着燃烧瓶，向坦克狂冲过去。
国军坦克上机枪形成了一道火网，对准冲锋的日军猛烈地扫射，密集的弹雨将日军一群群地粉碎，地下，日军的尸体像丰收田野上的谷堆，一堆堆，甚至一层层地铺满着。
残存的日军没有退缩，仍然前赴后继地进行冲锋，利用烟雾弹和地形的掩护，端着明晃晃的刺刀，继续向国军的坦克冲过来。
海明威在后面一辆装甲车上面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，这里被包围了大约1个日军中队，被中国军队的坦克包围后，居然以步兵冲锋装甲部队！
在前几个月的波兰战役中，波兰骑兵曾对着德国的装甲师实施冲锋，而这里的日本军队更是狂野，骑兵没有，用步兵来冲。
“愚蠢？或者是勇敢？”海明威嘴里念叨着。
“士兵是勇敢，指挥官是愚蠢！”回答海明威的，是德国驻华武官汉斯上尉，他在这里，一方面是观战远东战场，更重要的另一方面在中国军队的角度上观测日军的作战水准。
国军坦克周围的步兵纷纷开火，用手中的步枪、机枪对冲锋的日军实施精准射击，不到200米的距离，中国士兵射击的准确性极高，刚刚突破坦克机枪上火力网的日本兵，被一个个击毙在离坦克不远的距离上，有的日本兵被打成蜂窝，也有的受伤倒在地下，还向前爬着，挣扎着爬向国军的坦克。
最后一次冲锋的，是中队长和中队部的所有人员，50多个鬼子兵，狂呼着板载，又一次冲进了中国军队组成的火网…
“师团长阁下，前方我军的战况不利！”联队长竹内安守一脸羞愧，对着山下奉文鞠躬道。
“竹内君，这不是你的错，让部队先行撤退吧。”山下奉文没有怪责竹内安守和旅团长古贤建。
在第4师团师团长山下奉文的命令下，日军终于放弃了在平原地带抗衡国军装甲部队的打算，3发绿色的信号弹，日军的三个步兵联队向西北的山区退了过去，战场上，除了被围的少数日军还在绝望地反击，战斗渐渐沉寂下来，只有地上日本人留下的一千多具尸体，像一座座墓碑，无声地诉说战斗的惨烈。
一钩弯月慢慢地爬向了高空，星星闪烁着眼睛，时间已经是深夜了，整个大地显得分外的静谧和安宁，偶尔有不知名的夜鸟飞过，发出呱呱的叫声。
突然，就像平静的海面起了海啸，先是山炮和步兵炮轰击的声音，然后是机枪喷出的一条条火舌，无数炮弹和子弹在空中穿梭，将夜空编织成一片红色火焰的世界，凌晨3点时分，日军的突袭开始了。
“师团长阁下，支那人早有准备！”参谋长田中勤有些无奈，日军的突袭没过多长时间，中国军队的炮兵就全部开火，一个山炮营，加上坦克和装甲车上的火炮，一共上百门各式火炮，对日军的进攻地段开始猛烈轰击。
“支那军有准备是正常的，白天的战斗我军不利，只有利用夜晚出击才有可能扭转局面，支那的将领应该想到了这一点。”
山下奉文并没有一点点失望或者沮丧，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，仗打到这种程度，双方都彼此十分了解，依国军的顽强和精锐程度，靠这种赌博性的夜袭是没有多少成功可能的。
山下奉文说话的时候，炮声大了起来，准确地说，是炮声离山下的临时指挥部越来越近，中国军队的炮火向后延伸，国军反击了！
中国军队一辆又一辆的坦克和装甲车轰隆隆地驶向了战场，对准日军的冲锋路线喷出炽热的火舌，坦克周围的步兵也全部跟上，围绕在坦克的周围，不时进行射击，防止日军的敢死队狗急跳墙。
不过今天夜袭的日军显得分外狂热，一个个拿着明晃晃的刺刀，像潮水一样，前面的被扫倒，后面的跟上。有的日军利用夜色的掩护，想溜进步兵组成的护卫圈，立刻被中国士兵发现，近距离的射击甚至白刃战开始上演。
中国军队发射了大量的照明弹，有的战况激烈的地段，已经被照明弹和炮火照耀得亮如白昼，在这个闪亮的世界里面，中日两军的精锐部队在这个古老的土地上拼命地厮杀，子弹摩擦空气的尖啸，士兵临死前的惨叫，还有各式各样武器和机械发出的响声，像一场规轰轰烈烈的演出。
黎明时分，演出结束了，战场中央的高地上，一个青天白日军旗高高飘扬，飘扬的旗帜周围，是近3000名日军的尸体，在早晨阳光的照耀下，密密麻麻地铺在地下。
国军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，15辆坦克和6辆装甲车被击毁，疯狂的日军利用夜战的混乱冲到中国军队的坦克后面，用燃烧瓶点燃坦克尾端燃气轮，中国军队的t-26b坦克和l3/v5-35坦克都是汽油引擎，最怕这种攻击方式，包括坦克兵在内，有大约700名国军士兵战死，还有将近一千人受伤。
“戴副参谋长，我们赢了！”洪世寿上校看着眼前惨烈情景，感慨地道，他是第5军参谋处第3处长，还兼着装甲部队副官，昨夜的激战，他亲眼看到了国军从防守转向反攻的全过程。
“是啊，我们赢了！”戴安澜点点头，他走到一个日军高级军官的尸体，刚才已经辨认过了，这是日军步兵第37联队联队长竹内安守大佐。
“报告许总司令，并转告桂林行营和武汉军事委员会，我军已将敌山下师团全部击溃！毙敌数字如下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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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队队日军垂头丧气地走过，山下奉文拖着沉重的身躯，走在最后面，这是号称精锐的日军第4师团。
不过现在已经不算精锐了，白天的失败，还有夜战的失利，几乎摧毁了大阪第4师团的自信心，此时此刻，这支部队也不进攻了，现在的他们，走到百济西北的山区，依托地形进行防守。
“立即电报寺内司令官，我军的作战处于不利状况！”山下奉文痛苦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