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章 得偿所愿 人有三急

施江庆吉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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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这一嗓子,生生的将白艳儿第二个喷嚏给惊了回去。白艳儿几个大步就从背后抓住了陈骏德的肩膀,用手紧紧的捂住陈骏德还在“呜哩哇啦”喊着“救命”的嘴巴,在他耳后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你给闭上你的臭嘴,再喊一声,姑奶奶的就送你去见真的的小鬼”。

    感受到白艳儿温暖的小手,陈骏德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精神太过紧张,误会了。急忙不停的点着头,算是同意白艳儿不让他大呼小叫的要求。

    这白艳儿才放开陈骏德的嘴巴,两个人又重新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。经过这个小小的插曲,两个人反而是不那么拘谨了。

    白艳儿看着陈骏德惊魂未定的小脸笑着说道:“我说你一个爷们,怎么那么胆小呢?再说了你也不是那怕死的人,当初刀架在脖子上你眼睛都不眨一下,怎么就怕这个呢?你们读书人不都不信这个嘛,你怎么”?

    陈骏德也是很苦恼,自己就是害怕这些,怎么弄也不行。听到白艳儿的话便开口解释道:“这个,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吧,我也是说不好。再说了,谁说读书人就不信这个了,子不语怪力乱神,孔圣人只是不说,但不代表不信啊。这些神话传说什么的还都是读书人编出来的呢,怎么我们读书人就不应该怕这个嘛”?

    白艳儿哪能说得过他啊,只能弱弱的回了一句:“搞不懂你们读书人,说道太多,一点也不爽快,虚伪极了。”没等陈骏德反驳,白艳儿接着说道:“唉,骏儿,今天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的”。

    陈骏德愣住了,因为他自己从来都没有看过白艳儿像现在这样,一脸祈求的对自己说话。这不科学啊,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就是压根这就是一场梦罢了。脑子不停的想着,她能求到自己什么呢?第一她比我有钱,但这只是暂时的;第二她比我有势力,但这也是暂时的;第三她比我武功好,这个我是撵不上她了。什么都比我强的人,又能求到我什么呢?想到这深更半夜她独自前来,又不许自己大喊,难道是……?这不可能,这不有悖纲常了吗?这绝对不可以,自己决不能就范,就算她拿着刀逼迫自己,我也要宁死不屈。

    “姑姑请说,但凡我能做的,侄儿一定照办。”说完一脸谨慎的等着白艳儿的话,只要是她说出那种邪恶的想法来,自己绝对会给她一个有力的回击。他的这种极其自恋的想法要是让白艳儿知道,非的让白艳儿给打一个生活不能自理。

    白艳儿犹豫再三,知道今天自己来的突兀,但也却是不能不来,吞吞吐吐的说道:“骏儿,我知道我的这个要求可能有些过分,你千万不要介意”。

    来了,陈骏德心里一惊,这种要求的确很过分啊。

    “但是我考虑再三,决定还是今晚就来找你,要不然我都没法睡觉了”。

    你睡不着就数绵羊啊,找我来干什么啊?上次琳儿姐那个事你也不是不知道,咋还能顶风作案呢。陈骏德精神高度集中,等着白艳儿接下来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是这么想的,你看你能不能等程琳儿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,让他姓方啊?”白艳儿终于说完了,如释重负的端起茶杯,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陈骏德心里都还数着呢,当她说道“能不能”的时候,刚想要拒绝白艳儿,可没想到最后的结局却是这样。就像想要打人一拳,却打空了闪着腰的感觉,都是内伤啊。也为自己刚才如此的自恋,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    白艳儿不知道陈骏德心中的想法,但看得他,没有说话,面无表情的模样,也是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确实有些难为人了。但这也没有办法,看着大哥每天盼着大孙子的样,自己也得硬着头皮的来,大哥年龄大了,以前四兄妹还都在的时候,总能听到大哥的叹气,又一次在大哥喝醉后还听到他在睡梦中哭着说“自己无后,对不起祖宗”的的话呢。今天突然发现自己大哥对着未出生的孩子满眼的期待,自己说什么也要把他的心愿达成。

    “骏儿,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,但是我不得不说,大哥待你如何?想必你心里有数,你之前受的屈都是我造成的,有气你都撒在我身上好 了。大哥年龄大了,需要有个后人,当妹子的我不能看着他因无后自己独自伤心落泪。大哥这些年都没动过收义子的念头,唯独遇见了你,才认你为子。我到现在都不清楚大哥为何对你情有独钟,也是因为你,大哥才会如此的看重那个程琳儿,才会像现在这样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看着那个未出世的孩子。骏儿,算姑姑求求你了,答应姑姑吧。这个孩子是妾室所生,对你来说就是庶出,可对大哥来说却是最大的心愿了。骏儿你还年轻,以后也会娶妻,孩子还会再有的,姑姑希望你能够为大哥想想,只要你答应姑姑的请求,你让姑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说完白艳儿对着这个自己昔日的仇人,今时的侄子慢慢的跪了下去。

    陈骏德急忙起身扶着跪在地上的白艳儿,口中连忙说道:“姑姑你快些起来,你这是干什么?你这不折了我的寿吗”?

    “骏儿不答应,姑姑就一辈子不起来。”白艳儿倔强的打开陈骏德扶着自己的手,期盼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陈骏德。

    陈骏德头疼的说道:“姑姑快些起来,这个事我答应了,义父待我恩重如山,我陈骏德岂是铁石心肠?漫说一个孩子,就算是我也一样舍得。你快些起来,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成何体统的”?

    白艳儿高兴的一蹦老高,拉着陈骏德的手不停的感谢:“多谢骏儿,多谢骏儿,大哥有你这么个义子,真是太好了”。

    这下陈骏德才放下心来,看着手舞足蹈,开心得像孩子的一样的白艳儿,突然不经大脑的一句话脱口而出:“姑姑,你生得真美”!

    白艳儿欢快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,联想到自己刚才说只要他能答应,自己为他做什么都行的话来,站在那里愣住了,心里吃惊的想到:难道她答应自己的要求,作为回报难道是让自己去陪他……?

    想到这里的白艳儿眼神瞬间灰暗了下来,想起自己大哥期盼的眼神,白艳儿知道自己必须得这么做。

    陈骏德说完这话心里就后悔了,这怎么能跟姑姑说出这么轻佻的话来呢。生怕自己脾气火爆的姑姑暴起伤人,可下一刻的情景却让自己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“好,只要你答应,姑姑可以,来吧。”说着白艳儿将自己的大衣慢慢的脱下,大衣落在地上的时候,她眼角的泪水也同时滴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这个玩笑开大了,看着白艳儿落下的大衣,一脸悲愤的表情,陈骏德急忙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闭着眼睛的白艳儿感觉到了陈骏德走过来的脚步,心情悲愤之余有略带紧张,毕竟自己还从来没有过跟男人接触的经历。正当她无所适从的时候,突然发现自己的大衣又穿在了自己身上,急忙睁开眼,看见陈骏德一脸歉意的对自己鞠躬。

    “姑姑,都怪侄儿说话不过脑子,唐突了姑姑,侄儿该死。”说完陈骏德举起手来,照着自己的嘴巴一顿好打,“噼里啪啦”打个不停。

    白艳儿急忙拉住陈骏德的手,也是瞬间明白了是自己误会他的话了,刚才他那句是真心夸自己,而不是像自己像的那样。

    “哎呀,骏儿别打了,打坏了怎么办?是姑姑误会了,不干你的事”。

    这下陈骏德才停下手来,白艳儿看到陈骏德嘴唇上流下血来,急忙拿出手绢给他小心的给他擦了擦,心疼的说道:“你看你个傻孩子,话说清楚就行了呗,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”?

    陈骏德咧着嘴笑着对白艳儿说道:“姑姑有所不知,不让他长点记性,他怎么会记忆犹新呢。哎呀,姑姑的手绢都脏了,我这就给你洗洗吧”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,你现在都是举人了,哪能自己干这个粗活呢,我让下人洗洗就行了。”白艳儿将满是血的手绢揣进了怀里。

    两个人又重新坐了下来,经过刚才那事之后,这场面就有些尴尬了。两个人心有不安的喝着茶水,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直到陈骏德连打了三个哈气白艳儿才意识到这天色不早了。

    “骏儿,看你困得,这天也不早了,姑姑就先回去。”说完又郑重的对陈骏德说道:“骏儿,姑姑谢谢你”!

    陈骏德也是认真异常的回答道:“你我姑侄相亲,何言相谢?侄儿送姑姑回去”。

    于是两个人便走出陈骏德的房间,刚走出去几步,陈骏德看着楼道里有些昏暗,这汗就流了下来,这腿脚也开始有些不听使唤了。

    走在他身边的白艳儿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陈骏德,突然“噗呲”一声笑了出来。就这一个笑声都让陈骏德不由的停下脚步,脸色大变。

    “嘻嘻,你看你胆小的模样,骏儿,都是快要当爹的人了,怎么还像孩子一样怕黑呢。行了,就你这样的还送我呢,我自己回去就行了。”说完就往前走。可却后面传来陈骏德哆里哆嗦的声音,“姑姑,你别走”。

    白艳儿无奈的又走了回来,看着在那抖着腿的陈骏德笑道:“行了,行了,还嚷嚷着送我呢,这才走几步啊,到头来我还得送你回去,你说你啊,唉,真是拿你没有办法”。

    可白艳儿刚走到陈骏德身边的时候,突然闻道一股怪味,便对陈骏德说道:“骏儿,你闻到没有,有股味,这是什么味呢?”说完还用鼻子使劲的嗅了嗅。

    陈骏德这脸瞬间就红了,好像让人给煮了一般。吞吞吐吐的说道:“姑姑,你别闻了,是侄儿刚才受惊过度,那阵茶水喝的有点过,这个,人有三急嘛,所以就……”。

    白艳儿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陈骏德的小红脸,慢慢的从他的脸上看向脚下,只见陈骏德脚下赫然有一滩水,他的裤脚还不时的有小水珠在那里“滴答,滴答”。白艳儿用手一指陈骏德半天只说说个“你”字。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好了。

    陈骏德急忙对白艳儿说道:“姑姑,姑姑,你快点扶我回去,要是让人看见了多难为情啊。我现在鞋里都快冻上了”。

    这白艳儿才反应过来,急忙扶着陈骏德又回到了屋里,开口问道:“你衣服都放哪里了”?

    这个陈骏德哪里知道啊,平时都是那两个丫鬟负责的,这都走了,连包袱都没剩下。

    看着陈骏德茫然的摇了摇头,白艳儿也是服了。便来到床上,将陈骏德的被褥铺好,又在炉子里加了些焦炭。

    “骏儿,你别傻站着了,快脱下来进被窝里暖着吧,等明日在换套衣服就好了”。

    陈骏德都快为难死了,也是怪自己水喝的太多,白艳儿也不走,自己只能一直憋着没去,让她这一吓,这些水就毫无保留的全都进了鞋里,一点都没糟蹋,地上的那摊就是从他鞋里渗出去的。也就刚才那一阵,现在袜子跟鞋都粘在一起了,自己刚才试了一下,根本就脱不下了。可又不好意思跟白艳儿说,只能跑到炉子旁边烤一烤再说。

    白艳儿看着陈骏德一脸的为难,知道他那里是有情况了。她突然意识到,陈骏德还是一个孩子呢,只不过他倔强的性子把他的年龄掩饰了起来。要不是有今天的事,也不会突然意识到,自己之前会对一个小孩千万百计,无所不用其极的欲致他于死地,果真如他说的那样,自己真是太恶毒了。自己今年都三十岁了,算是老姑娘一个,还跟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玩阴谋诡计,属实是太不应该了。

    于是白艳儿慢慢的走到陈骏德身边,用从来没有过温柔的声音问道:“骏儿,怎么了你”?